王晓喻《尼山重光》第五章《现大同之金梦》
新闻作者:admin 新闻时间:2014-05-13 23:16:04 阅读:次
第五章 现大同之金梦
进得尼山圣源书院大门内,跨过矗立着孔子大型塑像的孔子广场,迎面是一座高大雄伟的建筑,正面嵌刻着国民党名誉主席连战书写的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德堂”。拾级登阶,在明德堂的大厅里赫然挂有一副齐鲁国学书画研究院院长陈锡山气势恢宏的榜书书法《礼运·大同篇》: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为大同。
许多人进得这院落,悠悠然似乎与外界有明显的不同。这儿不仅是学术的高地,哲儒的集中营,似乎还朦朦胧胧感触到像进了孔子所描绘的“大同”世界与“小康”社会、老子“小国寡人”的幻觉;扩而大之,连同周围乡村似乎都是一个半封闭的陶渊明的“桃花源”、托尔斯·莫尔的“乌托邦”和柏拉图的“理想国”……
怪不得安乐哲常常感慨:“周鉴于二代,郁郁乎文采,吾从周。”他索性将这儿叫做“东方金梦园”。无论中国梦还是美国梦,它的底色都是一个金灿灿、黄橙橙的幸福梦。
1、用儒家的精神办儒学的事业
这个独具魅力的书院,最大限度地亲近了孔子,孔子的精神最直接的无间隔传授于心,接受孔子灵光的感受就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全世界范围内都不可替代而又无法复制的地方。她那种感召力、凝聚力、亲和力无时无刻不在在生发着,一旦这儿被激活,所有大学体制内办不到的事,在这里都能办到。许多千里迢迢赶来的学者或学员,那种朝圣般的虔诚与冲动,一次次在相互的、多重的激励和感染着,就是最麻木的人也会被融化、被催生成一片片三叶草,铺满山川河谷。
“用儒家的精神办儒学的事业。”这在办学伊始,就工工整整把它作为书院精神的总揽。
“道不同不相为谋。”几位老先生自走向社会,已整整经历一个非凡的甲子之年,这是个不堪回首的六十年啊,眼睁睁看着西方文化巨浪的冲击和中国文化自信的丧失,眼睁睁看着中华民族在追求政治独立与经济强大之中却一步步滑向文化殖民地的边缘。幸好有儒家文化的深厚与永恒,在连遭欧风美雨苏霜的磨难之后,中华传统文化不但没有趋于消亡,反而荡涤了身上的陈腐与糟粕,显露出无比的菁华璀璨。眼看着自十五大以来,中国在一步步向复兴传统文化进军。三老此时的激越心境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别人无法理解、无法体味。
就是怀着同样的情怀同样的目标,唱着“不愿做文化的奴隶”的国际歌,他们聚首走到一起来了,汇集到了这儒学的“小延安”,因为那“窑洞”里是早已泯灭的曙光已经期盼了两千多年。其实,他们又是在与时间赛跑,在与自己的生命赌注,自知“老之将至,去日无多”,但巍巍然“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他们一起共事,没有职务高低,没有你长我短,只有同事与师生友谊,没有名利计较,只有尽职尽责,没有摩擦消耗,只有默契配合,拾遗补缺。没有议而不决,只有说干就干,雷厉风行。“人和”是这里的一以贯之的“永动机”。
大家忘不了丁冠之生前曾说过的那掷地有声的话:“办书院的初衷就是团结海内外儒学同仁,弘扬儒学,需要大家一起干,而不搞排外的小圈子。‘君子群而不党。’这是我们这种年纪的人不肖为也不愿为的。”这种宽阔的“人和”思想和实践,赢得了国内各地高校以及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台湾孔孟学会、马来西亚孔学会等海外学者和社会贤达的纷至加盟,开创出更加宽阔的空间,奠定了广泛的坚实基础。在教学上,也是包容百家,在国学班上以儒学为主,儒释道并重,不当老大,不排斥任何体系,体现“天下一家,万物一体”的仁爱至上的书院精神。
记得举办第一次海峡两岸读《论语》教《论语》培训班时,得知书院会务告急,告急如同救火,刘示范从济南自费打出租车连夜赶来安排教学并亲自备课讲授。他每次来书院都主动要求住在专家平房的偏房里,把正房让给前来讲课的其他专家教授。他吃饭上虽不能进盐,但十分朴素节俭,干起活来跟年轻人一样利索。
久而久之,这“水泊梁山”聚集起来的来自海内外的“一百单八将,”终于在尼山脚下扯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
2、背着干粮来打工
在专家平房一进门那不大的客厅里,一组半沙发简陋的摆着,人多了便拉来几张木椅子稍加围合。这就是书院最高议事的地方,也是院长们的“聚义堂”。
“君子居,何陋之有?”书院所有的院长没有办公室,也没有办公桌。所有人没有编制、没有工资奖金。书院自酝酿筹备之初,就确定简朴自律,以义为尚,所有领导成员和员工都是自愿前来打工的志愿者群体,来这儿讲课的海内外专家教授,基本上也是“义工”、“义讲”。许多教授主动放弃一堂课拿几万块的高额讲课费,自背干粮来打工,陪上路费来授课。牟钟鉴给王殿卿算了一笔账,这五、六年,他少说跑了也得近百趟,岂不又是一个两万五千里长征?王殿卿把国际儒学联每月给他的一千元补助费都花在去书院的路上了,真是取之于儒用之于儒啊。老伴见他老大一把年纪,整天往山东跑个不停,十分迷惑不解。老伴想不通的是,他都退休这么多年了,不求官,不求财,他平时酒不喝烟不抽,连茶都不喝,都图个啥?负责给他交电话费的大女儿见了面就嚷嚷他的电话费一直在疯长,怀疑是否被人盗用,他都只是哈哈一笑,一笑了之。
书院有一个以陈洪夫为首的“义工”团队,这个团队几乎没有什么报酬,没有什么名分,没有什么所图。“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他们都与陈洪夫有着相同的禀性。金英涛,原是泗水县一所职业学校的校长,陈洪夫任教育局长时不谋而合的好搭档,现在仅挂了一个书院办公室副主任的职衔,协助陈洪夫与办公室的志愿团队一起协调服务于书院的里里外外,迎来送往,跑前跑后,像个陀螺一样一年转个不停。别看就这几个人,每逢大的活动能胜过地方上任何一个庞大的会务班子。别看就这么几个人,从会议材料、食宿接站、会场安排一应周到细致,滴水不漏。
对这些善举,三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远在欧美游学的刘示范,一次在通过邮件讨论书院发展时,也是既高兴又顾虑:书院的“庙”建起来后,还必须有一批得力的“僧侣”做主持,这批“僧侣”仅有奉献精神还不行,他们化缘还有个“钵子”呢,有了这些,还必须有一批又一批相继而来的进香的“善男善女”啊,这样才能使“庙”的香火旺盛。
果然不负三老的期望,香港中文大学新亚书院董事、校友会会长、富邦航运董事长陈志新看到这些,十分敬佩的发出感慨:“当年香港新亚书院精神又在这里复活了”。在此感召下,陈志新每年都为书院实施慈善资助,累计已达一百万港元之多,为书院成全了许多重大的活动和项目。对比之下,山东人显得十分尴尬。山东本土企业长年头顶着孔老夫子“礼仪之邦”的光环,多少次在市场竞争中因为是孔孟圣域的无形砝码而脱颖而出,可惜的是尚未萌生出陈志新如此感召之后的感召。
3、北东野村的古道热肠
如今的尼山乡村,既有刚刚萌生出的新的孝悌忠信新花,又复燃了原本的古道热肠的洙泗之风。
书院所在地叫北东野村,是个一千多人口的大村。沂河南岸还有个小村叫南东野村。东野氏复姓是个非常古老的姓氏群体。传说西周初期,周公姬旦的长子姬伯禽有个幼子名叫鱼,被封食采邑于东野(今山东曲阜),其后代有人遂以地名为姓氏,称东野氏。后历经避战乱、避荒乱等大的迁徙,在曲阜地区的东野氏族人已很少了。清康熙二十四年,当康熙大帝授予第七十五代东野沛然为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时,在曲阜地区的东野家族仅百余人。现在东野氏已基本绝迹,但他们的禀性还仍旧像他们村子的名字一样,骨子依然维系着古代东野人的基因,依然盘垣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
现任村支部书记叫庞德海,前任支部书记是他媳妇金凤菊,金凤菊是因为村里违背计划生育政策被撤换的。为保持连续性,乡党委让庞德海辞掉乡工办主任回村干上了这当家媳妇扔下的活计,支部书记没出家门就完成了交接班。庞德海当过兵,复原后开过几个工厂,算是村里的能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既不贪也不占,两袖清风,一身正气,说话心直口快,熊人从不露楂,村里的人都有点怵他。
建书院要占用村里的地,他会上一咋呼,村民们听说这是给我们老祖宗办事,涉及到十几户都没有提任何条件,呼啦啦很快签了协议,呼啦啦都摁上了红红的手印,不到一个月就全按要求清理完毕。
书院建成后所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东野村的村民几辈子也没碰到过。他们隐隐约约、欣喜地感觉到东野村的千古盛世又回来了,这儿的地脉又重新焕发了新的转机。凡是书院的客人,他们视为村里的客人,无论是国内的、港台的、还是外国的,庞德海都尽地主之谊邀请去村里做客。正如陶渊明《桃花源记》“便邀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一样。庞德海在部队时干的是炊事员,有一绝手烹调技巧,最拿手的是“红薯糊涂”等乡土特色,总让客人流连忘返。
书院在这儿开展乡村儒学讲堂之后,庞德海更是高兴的合不拢嘴。村里成立儒学骨干领导小组,他亲自挂帅担任组长,请朱伯宜担任顾问,又选出四位有文化、有道德修养的村民担任小组长。每次集体学习,庞德海都现场组织,还见缝插针,上台抖搂自己那仨核桃俩枣的体会。看到或听到那家有不敬不孝、不仁不义的,一冒头揪住往死里整。
入冬之后,在赵法生、陈洪夫的建议推动下,正在将村里一所已经闲置的学校进行改造利用,赵法生动员北京一企业老板赞助,改建成一座孔圣堂,同时又是村里的“安老堂”。建成后把村里近五十位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集中在一起,一方面让他们学儒教,接通农村文化的根,另一方面对他们进行生活自助互助,穿插开展一些身心有益的活动,彻底摆脱无人管、无人问的凄惨的老年生活现状,实现“老有所安”、“老有所终”和“不独亲其亲”的大同世界。
4、五年“谦之道”铸就辉煌路
在这儿,人人是谦谦君子,处处有劳谦君子,时时能见撝谦之事。
2013年10月18日,在尼山圣源书院的历史上是个重要里程碑式的节点,建院五周年院庆与当代教育研讨会就在这天锵锵开演。会议总结回顾了五年来的艰苦卓绝的创建历史也展望了今后的宏伟规划。国际儒学联秘书长牛喜平、中国孔子基金会副理事长牛廷涛等致辞祝贺。会议在即将结束时,突然又冒出了临时发言人,而且她也姓牛,是大连红星海学校校长牛朝霞。牛校长曾来这儿参加过国学研修班,委实被这所书院的精神所打动,毅然当着这么多的专家教授和方方面面的领导,表明她要动员大连有关人士和家人为书院发展捐款捐物。这位不请自讲的巾帼精英,立马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会后有人说,“三阳开泰”,今天“三牛”登台,昭示着书院今后将牛上加牛,一而再,再而三,牛劲奔“小康”、奔“大同”、奔向“中国梦”。
《易经·谦卦》象曰:地中有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称物平施。与老子《道德经》七十七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实为异曲同工之妙。
孔子曰:“《易》先《同人》后《大有》,承之以《谦》,不亦可乎?”故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谦。谦者,抑事而损者也。持盈之道,抑而损之,此谦德之于行也。
就在这次院庆会上,牟钟鉴和王殿卿两位谦谦君子已正式辞去院长和常务副院长的职务,推举刘示范接任院长,颜炳罡、张践接任执行院长和常务副院长。他俩自觉后撤,让位子腾地方,提携年富力强的骨干学者担纲,这也是两位老先生多少年的品行。在国际儒学联的普及委员会,王殿卿一直做副手,十几年甘愿当配角。
“我和王殿卿先生退下来,是为了这番事业的后继有人,为了更好的发挥年轻学者的聪明才智。”院庆大会上,牟钟鉴又离开稿子讲了下面一句话:“王殿卿先生为创建书院最早发起,又倾注了他的全副身心,功绩卓著,是我们书院的第一功臣,是我和大家终身学习的榜样。”一话即出,场内掌声经久不息。
此时此刻,人们同时间都在下意识地苦寻着什么,似乎异常强烈地在缅怀着什么。瞬间,一阵低沉哀鸣的像雷像风更像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种难以遏制的情感洒洒而出……
老先生们这种谦上加谦、谦中有谦的高风亮节让年轻人无不激动不已;老先生们以燃烧自己的生命而挥发出的强烈火焰,照亮了每一个人身心的角角落落、边边缝缝。
五周年院庆会上,书院大门口新增了一块刻有《尼山圣源书院创建碑纪》的石碑。说起它,牟钟鉴特别回味无穷。这块碑记长达七百余字。既不是专家写的,也不是三老写的,而是由院里近十位学者集体创作的。这十位“劳谦君子”是通过邮箱或电话形式一遍一遍接力式的从起草到修改再到最后的润色定稿,一路顺顺利利地形成的。为了完成新老交替,牟钟鉴与王殿卿有意识的提前退出,好让他们充分磨合,及早进入角色。其间,这些“劳谦君子”们果然不负厚望相互尊重、相互商量,最后的稿子十分完美而大家心情都十分愉悦。牟钟鉴和王殿卿看在眼里喜在心梢:
尼山者,先師孔子降誕聖地也。夫子祖述堯舜,憲章文武,德侔天地,道冠古今。然近世以降,儒學寖衰,文革潮卷,道統幾絕。夫天道有常,剝極必復,今日域中,人心希聖切矣。華夏文明之一陽來復,於茲聖地或有朕兆歟?
……
朱熹第二十六代嫡孙、台湾周易学者朱高正有个著名的论点,是讲在易经六十四卦中,唯有谦卦六爻皆得“吉”、“兀不利”,只因谦卦最能彰显周易“满招损、谦受益”的基本哲理。三老以身铺路,身体力行,趔趔趄趄趟出了一条“谦之道”的康庄大路,为书院的明天开创了灿烂锦绣前景。 谦之卦恰处金之宫,上地下山,最大限度的蓄势待发,发下去的定是那昭昭“大同”与朗朗“中国梦”。
尾声
就在一周之后,我随前来办乡村儒学的赵法生来到书院,这是我今年第四次来这儿了。前两次是应赵法生之邀,参与乡村儒学讲堂。第三次是于8月中旬,参加在这儿举办的第三期国学经典教育专题研修班,系统聆听了十几位专家的讲授,重新游览了尼山与三孔、三孟,如饥似渴地通读了“四书”。虽时值高温难熬的盛夏酷暑,却把我引入一个大半生未曾体悟过的清明与清凉的世界,似乎亲历了一个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洗礼。书院与各位专家学者奇特而又深刻的烙印,伴随着孔老夫子的那深邃的思想,莫名地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书院建院五周年院庆的同时,我正以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筹委会副主任的身份参加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在苏州沙家浜举办的全国报告文学创作会议,聆听了何建明、张胜友、李炳银等国内顶级报告文学大家关于当前报告文学形势以及重大历史秉承的演讲以及授课,倍受顿悟和激励,重新撩拨起了创作报告文学的壮志雄心。这时,我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第一时间将笔触插向神秘而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尼山圣源书院。角色的转换,我以作家思维和眼光的采访随即就开始了。
那天,天似乎还没有完全亮,赵法生就在院子里将我喊了起来,他每天凌晨练太极拳的习惯我是知道的,便急忙蹬上衣裳,出去门一看,霎时我也惊呆了。站在小院中间的甬路上,只见昨晚一轮又大又圆又亮的磨盘般的月亮转到西面,不偏不倚整整压住整个尼山山体,映得尼山通体发亮,无一遗漏,连山顶上最高处那几颗粗壮的松树,亦透视的清清爽爽,枝枝叶叶分外显明。“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哦,金又生水,五行相随,虽循环往复,却又在螺旋上升。
我正在感慨之中,月亮沿着尼山那边已经慢慢沉落,少倾,如同日月食一般,尼山将月亮吃进了肚子,上边只呈现出一轮圆弧状的轮廓,泛着灿灿的光芒,慢慢的、一点点在减弱,一丝一丝在消失。霎时,尼山即变得黑黢黢一片,重新沉沦于暗夜之中。
正在怅然若失,不料又高潮迭起。但见一颗耀眼的流星从无限的高空疾驰而下,拉出一溜强亮无比直直的光线,似乎刚巧掉落在夫子洞旁,坠落的那一刻,把千年寂黑的夫子洞照得里外通明,惋惜的只是一纵即逝,便了无踪迹。这已经令人十分感叹了,这颗流星如果没有勇气投入到地球的怀抱,在燃烧中寻找自身的价值,那么他只会永远默默地地游荡在宇宙的浩渺苍凉之中。然而它义无反顾地来了,虽然空气的摩擦产生的高温不断吞噬着它那越来越单薄羸弱的身体。但在燃烧中,流星也发出了一段亮丽的耀光。这一刻,它比所有的星星都要光彩夺目,因为它是用燃烧了自己生命的全部换来的。流星虽然没有太阳和月亮那样持久的光芒,也没有北极星那样永恒的位置,但给人们的难忘恰恰就在于它打破这沉寂呆滞的天宇,以稍纵即逝、飞流直下的短暂的命运,成为万民翘脚、仰止不已的关注焦点。
更为奇特的是今天这颗流星,竟然鬼差神使的照耀了千古夫子洞,使她终于等来了千年等一回的亘古良机。
作者简介:王晓喻(王晓瑜),男,山东青州人,1953年2月生,中共党员;研究生学历,高级经济师,山东师范大学兼职教授,现任中国房地产研究会住房保障与住房公共政策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山东省住宅与房地产研究会会长。系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常务理事,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书法协会会员,山东省楹联艺术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山东省报告文学学会筹委会副主任。早年长期在部队和地方从事宣传新闻工作,酷爱文学、书法与国学研究。上世纪80年代曾在新闻管理工作岗位上致力于报告文学的创作,撰写的《红楼弦外音》(发表在《报告文学》杂志1989年第9期上)等一批报告文学在当时有较大反响,1990年曾出版《王晓瑜报告文学集——低谷中崛起》,著名作家冯德英为其写序。近些年来,潜心撰写了一批散文、小说和楹联作品。其散文《石头的祭祀》在《山东文学》发表后被《散文选刊》选载,后被评为2011年度山东文学散文奖大奖;短篇小说《烟王》在全国郭澄清农村题材短篇小说大奖赛中获三等奖;散文《树殇》获《青年文学》枣矿杯全国散文征文大奖赛三等奖;散文《沂山,我姥姥山》获全国沂山文学作品大奖赛优秀奖。《王晓喻文学作品选(上、下册)》即将由黄河出版社出版。
(《时代报告·中国报告文学》2014年第5期)